22. 歧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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扰是多少先贤拼尽修为换来的，你怎可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半魔在身边？！”

“师兄，”川素商轻叹，“正因如此更不能妄断，废去他仙灵血脉、逐出师门，不是推他去做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吗？”

话说到这，有道陌生的声音“呵呵”笑起来。

“方才听师兄说了那么多，北陆还道你做了掌门会比从前有担当，谁知依旧是漂亮话随口就来，大事临头只会推旁人出去。”

这位自称北陆的，正是仙庭司的仙官，他称槐序师兄不是道家的客套称呼，他确实师承煜清门，是川素商师父座下的关门弟子。

方才川素商见是他来，便暗道不妙，北陆与槐序之间有个解不开的结，若是刻意针对，怕此次难善了。

果然，北陆话茬硬挺，毫不给槐序留面子。

槐序身为掌门，自有气度，轻笑两声、缓和气氛道：“事情一码归一码，北陆师弟厌我，咱们当论私交，可眼前是公务。本座将事情交托给素商师弟自有道理，流星白是他门下弟子，我逾越处置实在不妥。”

北陆冷笑着看他公私分明地甩锅，以其人之道还之：“按师兄的逻辑，仙庭司越过掌门人对素商师兄指摘也是不对，所以北陆此来只对掌门一人说话。同门一场，我思来想去，事情解决办法无非几个。要么依照门规废去那杂灵种的仙家术法，将其逐出师门；要么关押此人，罚素煜清门失察之过；又或者我回仙庭司替煜清门周旋，但掌门师兄当给我个拿得出手的誓约。”

谁都看得出来第三个方法是上策。

可槐序谨慎至极，他对流星白不知根底，不想冒险承担半点责任，偏不接茬。

此时，流星白也已听出二位有旧怨，打算趁火添乱。

他跨步端站在门口，躬身行礼：“弟子流星白，拜见掌门师伯、师父，仙庭司仙官。”

殿内高手不少，居然没人知道他是何时来的。

槐序疑惑：“缚仙索，是师弟替他解开的？”他问川素商。

“师伯误会了，”流星白抢话，“是弟子毁了掌门师伯的法宝，往后自当赔偿。”

他说完这话便视旁人无物，向川素商道：“弟子前来，是告诉师父答案——是的。师父费心引导，弟子冥顽不灵……”

“别说了。”川素商看他一条路走到黑的死心眼模样，扇他的心都有了；又觉得不能与他感同身受便不该怪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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